第 5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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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2 章
褚栩還有點不滿，但終究沒有動她，沈著臉被拽走了。
等出了大門，岑鳶鳶腦海中還是剛才院子裏那些半敞胸膛的男人，一時間心情覆雜。
“你在想什麽？”
褚栩回過神來，看見她意猶未盡的表情後瞬間露出了震驚不安的表情。
“你不會真喜歡吧？”
岑鳶鳶略有些尷尬：“沒有，您想多了，我只是……第一次見，所以感覺有點新奇而已。”
褚栩氣的不行，可又不敢對她發脾氣。
最後自己生悶氣，半晌只得小聲說：“他們一點都不好，而且都是明和的面首，你不嫌嗎？”
“那倒是真有點……”岑鳶鳶糾結片刻，還是沒將那話說出來。
於是最後還是選了更加穩妥的回答。
“既然是公主的人，我自然不敢覬覦的。”
“……”
誰知這話說完以後，褚栩的臉色更加沈了下去，此時冷冷地看了她一眼，眸底似乎帶著幾分幽怨，但還沒等她認真看，便轉身離開了。
岑鳶鳶心虛地跟上他腳步看著周圍的行人，盡力轉移話題。
“少爺，咱們現在去哪啊？您要找的人應該已經離開了京城，公主不願意告訴您，要不咱們……”
她想要將昨天暗衛同她說的話暗暗傳遞給褚栩，但前面的人聽了她的話以後，腳步卻猛然頓住。
岑鳶鳶來不及停住，一頭撞上了他的後背。
腳底站不穩踉蹌一下，她本想伸手捉住褚栩的衣服維持平衡，但手伸到一半還是退縮了。
但下一秒，她的手腕被穩穩一把捉住，褚栩面露不滿地盯著她，但是手上的力道卻沒有半點松懈。
同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對視，岑鳶鳶的臉頰很快泛起了微妙的紅。
她試探著將自己的手腕抽回來。
“少爺，要不咱們……”
“不回去。”褚栩如此說著，輕輕在她被攥紅的手腕上摩挲一下。
不帶一絲情|色意味，但是卻很溫柔。
岑鳶鳶楞了一下，在意識到自己被松開以後，才迅速將手垂了下去。
直到袖口遮蓋住了手，她才終於感覺那一處沒有那樣奇怪的灼熱感了。
“不回去的話，咱們繼續待在這做什麽呢？”
慢慢地跟上了褚栩的腳步，她小聲問。
而褚栩側首看了她一眼，半晌也沒說話。
但很快，他便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，微微擡起了下顎。
“跟我走便是，沒人幫忙就自己打探消息。”
說罷他加快了腳步，岑鳶鳶一聽見他這麽說話就感覺不安，但還是不得不跟了上去。
而很快到了地方，她看著前不久才來過的地方，瞬間滿頭黑線。
褚栩這是打算一直待在茶館嗎？
但是等跟進去以後，她看著褚栩並沒上樓，而是站在大廳邊上望著那坐在茶桌後面口水橫飛的說書先生後，便瞬間福至心靈。
她小心翼翼湊過去，站在褚栩的身後。
“少爺，您是不是想要在他這打探消息啊？”
她差點都忘了，褚栩從前在茶館待過和很長一段時間，對這些地方應該非常了解。
所以他現在來這裏，肯定是有自己的意圖。
褚栩低低嗯一聲，難得禮貌問了一句：“累嗎？”
岑鳶鳶聞言，在裙擺下用鞋跟踩了踩自己走到有些發疼的腳尖，連連點頭。
“累！”
褚栩仿佛有些無奈，但還是微擡下顎道：“去樓上休息，我得到消息後來尋你。”
等他這句話已經很久了，岑鳶鳶毫不猶豫轉身走。
而在離開之前，還聽見身後人的囑咐。
“別亂跑。”
“好嘞！”
岑鳶鳶跑上樓，想到反正是用褚栩的錢，便找了個包間坐著。
跟上回的位置一樣，能夠瞧見底下的桌案。
茶水糕點被呈上，她看著底下褚栩立在臺下的模樣，心底閃過幾分異樣情緒。
男人站了沒多久，在說書先生下來時慢條斯理上前，啟唇說了句什麽。
而在他說完以後，那男人的臉上出現幾分驚訝，接著轉頭朝著四周看去，像是決定了什麽。
岑鳶鳶只一眨眼的功夫，便看見了那人帶著褚栩進入了裏間。
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，一個抱著琵琶的姑娘便上了臺，指尖飛速挑動。
悅耳的曲調很快讓臺下的人都重新熱鬧起來，岑鳶鳶的視線從那姑娘身上一掃而過，很快落在了後面的屋子裏。
褚栩去裏面和那說書先生套話，也不知道能不能有點效果。
但想到那暗衛和她說的話，心底便又升騰起一陣不安來。
如果情況真的那樣危險，她是不是應該阻止褚栩。
可是自己怎麽能阻攔他，要是真的問到了德妃娘娘的蹤跡，說不準他誰的話也聽不進去。
正這麽想著，卻忽然聽見腦海中傳來叮的一聲。
意識到什麽，她左右看看，確定無人進入包間，這才點開了自己的公眾號界面。
這兩天她都沒更新，但其他人的文章卻是不停的一篇又一篇。
拜之前那片忽然起了熱度的帖子所賜，後面的文章流量也逐漸高了起來。
岑鳶鳶記得很清楚嗎，之前淩可馨和李濤都分析過，要是他們的點讚瀏覽能夠穩定一些，便大大縮短了他們回去的時間。
這麽想著，她便也不敢再閑著了，索性找小二拿來了紙筆，將自己這些天的見聞都給寫了下來。
最後挑挑揀揀，索性將明和的面首給寫了下來。
美男的形象在腦海中閃過，岑鳶鳶忽然就下筆如有神，洋洋灑灑寫了一大堆。
等到她寫完時，包間的門被適時推開，褚栩大步走了進來。
不知為何，岑鳶鳶在看見他的表情時，忽然就有點心虛了起來。
“少爺，您問出什麽來了嗎？”
褚栩在她對面坐下，臉色很淡漠。
“問出去向了。”
心底咯噔一下，岑鳶鳶沒忍住看看他：“那您真打算追嗎？去那些地方可是很危險的，如果被皇上和娘娘知道了，他們肯定也會勒令您回京。”
其實這些話她早已不願多說，但畢竟情況特殊，還是不得不說。
褚栩難得沒有爭辯什麽，一時間只陷入了沈默。
氣氛變得尷尬下來，岑鳶鳶不著痕跡地將桌面上的紙張往回抽，不想讓他看見。
“少爺，要不您再思考思考？畢竟就算現在追上去了，也起不了任何作用，還會讓德妃娘娘為您擔心。”
她說的都是真心話，但對面的褚栩聽完，卻忽然冷笑了一聲。
覆蓋著紙張上鬼畫符的手微微一頓，岑鳶鳶擡眸看過去，觸見褚栩落寞的表情時，心忽然軟了一瞬。
她剛才說的是不是有點過分？褚栩聽完以後應該會覺得很受打擊吧。
這麽想著，她便打算開口道歉安慰。
但還沒來得及開口，褚栩便道：“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沒用？”
岑鳶鳶瞬間尷尬：“我沒這個意思，只是現在事態緊急，就連皇上都改變不了的事情……”
她說到一半頓住，察覺到這話還是起不到什麽安慰的作用，索性便噤聲了。
還是別再說下去了，不然回頭叫褚栩的心情變得更糟糕，說不定還得更快去追那隊伍。
“你說得對，父皇都沒辦法改變，我又能做什麽。”
褚栩說到這長舒一口氣，像是正在猶豫。
這看起來是個好機會。
岑鳶鳶糾結片刻，還是沒忍住湊了過去，小聲開口：“殿下，其實您不必執著，德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，不會出什麽事情的。
“我只是很懊惱，自己以前什麽都沒學，現在什麽也不會。”
褚栩說這話時的語氣竟然很平淡，並沒有任何氣急敗壞的意味。
不等岑鳶鳶開口，他便又低低呢喃了句：“我本來沒想到會有這一天的。”
“什麽？”
岑鳶鳶沒聽清楚，本來還想詢問。
但只眨眼的功夫，面前的人便將情緒完全隱藏了下來，忽然就將註意力放在了她掌心下的紙張上。
“你寫了些什麽？”
他神色淡淡，但卻看得出來很好奇。
想到自己紙上寫的東西，岑鳶鳶頓感一陣緊張，連忙伸手摁住。
“沒什麽，我只是隨便寫寫，這就收起來。”
她說著一把將紙給撈下來，但底下的一張被桌上不慎溢出的茶水粘住，竟然沒被拿下來。
“誒——”
看見褚栩伸手去拿，岑鳶鳶還沒來得及阻止，便看見那紙被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起。
搶了個空，褚栩垂眸去看，觸見那鬼畫符似的字跡後楞了一下。
因為這東西本來就只是初稿，岑鳶鳶也沒打算給別人看，所以字跡相當隨意。
這會兒看見褚栩變幻莫測的表情後，她微微松了口氣，猜測他應該是認不出來。
方才懸起的心臟微微回落，她沒忍住咳嗽一聲。
“少爺，您還是把這個還給我吧，都說了只是亂寫的。”
可下一秒，褚栩盯著那紙，卻緩緩念出了上面的內容。
“身著白衣男子，身材形象俱佳，容貌上乘，氣質清冷而矜貴，令人心生憐愛……”
岑鳶鳶背後猛地一顫，臉頰騰得泛起紅來。
“殿下，您別念了，我亂寫的。”
她沒忍住小聲求情，而褚栩雖然沒再念，往下看時的眸色卻越發暗沈，仿佛很不高興。
岑鳶鳶緊張地看著他動作，沒忍住舔了一下幹澀的下唇，小聲解釋：“我只是記錄而已，您不是知道我有這個習慣嗎？而且這些都是留著以後給您講故事用的。”
她的意思很明顯。
自己都是為了褚栩好，甚至還做出了貢獻，所以褚栩不能拿這件事問責。
可褚栩越是聽她這些話，臉色卻越是難看。
“通篇筆墨都給了所謂的白衣男子，原來你喜歡這個風格？”
聽見他陰陽怪氣的話，岑鳶鳶不由得尷尬起來。
“奴婢真沒這個意思，而且那人看起來頗為羸弱，我還是喜歡強壯一些的男子。”
聞言，褚栩不由得坐直了些。
“是嗎？你將那人誇得天上有地下無，倒是看不出真正意圖。”
岑鳶鳶心虛的不行，也意識到了他正在發怒的邊緣。
不得了，褚栩本來就被德妃娘娘的事情刺激的不輕，要是現在又讓他生氣的話，說不準要幹出些什麽事情來。
好不容易放棄了去追，要是等會兒一激動，萬一改變想法……
這麽想著，岑鳶鳶深吸一口氣，終於做出了決定。
“殿下，我真的不喜歡這個類型。”
對面的褚栩臉色陰沈，看向她的眼神卻沒帶多少不悅，看起來反而像是無奈更多一些。
“你心口不一？”
岑鳶鳶臉紅道：“奴婢還是更喜歡您這個類型，不胖不瘦剛剛好，脫衣有型還有人魚線。”
“……”
褚栩看起來像是沒聽懂她後面話語中的意思，但在聽見前半句時，耳尖就詭異的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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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想什麽？”
褚栩回過神來，看見她意猶未盡的表情後瞬間露出了震驚不安的表情。
“你不會真喜歡吧？”
岑鳶鳶略有些尷尬：“沒有，您想多了，我只是……第一次見，所以感覺有點新奇而已。”
褚栩氣的不行，可又不敢對她發脾氣。
最後自己生悶氣，半晌只得小聲說：“他們一點都不好，而且都是明和的面首，你不嫌嗎？”
“那倒是真有點……”岑鳶鳶糾結片刻，還是沒將那話說出來。
於是最後還是選了更加穩妥的回答。
“既然是公主的人，我自然不敢覬覦的。”
“……”
誰知這話說完以後，褚栩的臉色更加沈了下去，此時冷冷地看了她一眼，眸底似乎帶著幾分幽怨，但還沒等她認真看，便轉身離開了。
岑鳶鳶心虛地跟上他腳步看著周圍的行人，盡力轉移話題。
“少爺，咱們現在去哪啊？您要找的人應該已經離開了京城，公主不願意告訴您，要不咱們……”
她想要將昨天暗衛同她說的話暗暗傳遞給褚栩，但前面的人聽了她的話以後，腳步卻猛然頓住。
岑鳶鳶來不及停住，一頭撞上了他的後背。
腳底站不穩踉蹌一下，她本想伸手捉住褚栩的衣服維持平衡，但手伸到一半還是退縮了。
但下一秒，她的手腕被穩穩一把捉住，褚栩面露不滿地盯著她，但是手上的力道卻沒有半點松懈。
同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對視，岑鳶鳶的臉頰很快泛起了微妙的紅。
她試探著將自己的手腕抽回來。
“少爺，要不咱們……”
“不回去。”褚栩如此說著，輕輕在她被攥紅的手腕上摩挲一下。
不帶一絲情|色意味，但是卻很溫柔。
岑鳶鳶楞了一下，在意識到自己被松開以後，才迅速將手垂了下去。
直到袖口遮蓋住了手，她才終於感覺那一處沒有那樣奇怪的灼熱感了。
“不回去的話，咱們繼續待在這做什麽呢？”
慢慢地跟上了褚栩的腳步，她小聲問。
而褚栩側首看了她一眼，半晌也沒說話。
但很快，他便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，微微擡起了下顎。
“跟我走便是，沒人幫忙就自己打探消息。”
說罷他加快了腳步，岑鳶鳶一聽見他這麽說話就感覺不安，但還是不得不跟了上去。
而很快到了地方，她看著前不久才來過的地方，瞬間滿頭黑線。
褚栩這是打算一直待在茶館嗎？
但是等跟進去以後，她看著褚栩並沒上樓，而是站在大廳邊上望著那坐在茶桌後面口水橫飛的說書先生後，便瞬間福至心靈。
她小心翼翼湊過去，站在褚栩的身後。
“少爺，您是不是想要在他這打探消息啊？”
她差點都忘了，褚栩從前在茶館待過和很長一段時間，對這些地方應該非常了解。
所以他現在來這裏，肯定是有自己的意圖。
褚栩低低嗯一聲，難得禮貌問了一句：“累嗎？”
岑鳶鳶聞言，在裙擺下用鞋跟踩了踩自己走到有些發疼的腳尖，連連點頭。
“累！”
褚栩仿佛有些無奈，但還是微擡下顎道：“去樓上休息，我得到消息後來尋你。”
等他這句話已經很久了，岑鳶鳶毫不猶豫轉身走。
而在離開之前，還聽見身後人的囑咐。
“別亂跑。”
“好嘞！”
岑鳶鳶跑上樓，想到反正是用褚栩的錢，便找了個包間坐著。
跟上回的位置一樣，能夠瞧見底下的桌案。
茶水糕點被呈上，她看著底下褚栩立在臺下的模樣，心底閃過幾分異樣情緒。
男人站了沒多久，在說書先生下來時慢條斯理上前，啟唇說了句什麽。
而在他說完以後，那男人的臉上出現幾分驚訝，接著轉頭朝著四周看去，像是決定了什麽。
岑鳶鳶只一眨眼的功夫，便看見了那人帶著褚栩進入了裏間。
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，一個抱著琵琶的姑娘便上了臺，指尖飛速挑動。
悅耳的曲調很快讓臺下的人都重新熱鬧起來，岑鳶鳶的視線從那姑娘身上一掃而過，很快落在了後面的屋子裏。
褚栩去裏面和那說書先生套話，也不知道能不能有點效果。
但想到那暗衛和她說的話，心底便又升騰起一陣不安來。
如果情況真的那樣危險，她是不是應該阻止褚栩。
可是自己怎麽能阻攔他，要是真的問到了德妃娘娘的蹤跡，說不準他誰的話也聽不進去。
正這麽想著，卻忽然聽見腦海中傳來叮的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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拜之前那片忽然起了熱度的帖子所賜，後面的文章流量也逐漸高了起來。
岑鳶鳶記得很清楚嗎，之前淩可馨和李濤都分析過，要是他們的點讚瀏覽能夠穩定一些，便大大縮短了他們回去的時間。
這麽想著，她便也不敢再閑著了，索性找小二拿來了紙筆，將自己這些天的見聞都給寫了下來。
最後挑挑揀揀，索性將明和的面首給寫了下來。
美男的形象在腦海中閃過，岑鳶鳶忽然就下筆如有神，洋洋灑灑寫了一大堆。
等到她寫完時，包間的門被適時推開，褚栩大步走了進來。
不知為何，岑鳶鳶在看見他的表情時，忽然就有點心虛了起來。
“少爺，您問出什麽來了嗎？”
褚栩在她對面坐下，臉色很淡漠。
“問出去向了。”
心底咯噔一下，岑鳶鳶沒忍住看看他：“那您真打算追嗎？去那些地方可是很危險的，如果被皇上和娘娘知道了，他們肯定也會勒令您回京。”
其實這些話她早已不願多說，但畢竟情況特殊，還是不得不說。
褚栩難得沒有爭辯什麽，一時間只陷入了沈默。
氣氛變得尷尬下來，岑鳶鳶不著痕跡地將桌面上的紙張往回抽，不想讓他看見。
“少爺，要不您再思考思考？畢竟就算現在追上去了，也起不了任何作用，還會讓德妃娘娘為您擔心。”
她說的都是真心話，但對面的褚栩聽完，卻忽然冷笑了一聲。
覆蓋著紙張上鬼畫符的手微微一頓，岑鳶鳶擡眸看過去，觸見褚栩落寞的表情時，心忽然軟了一瞬。
她剛才說的是不是有點過分？褚栩聽完以後應該會覺得很受打擊吧。
這麽想著，她便打算開口道歉安慰。
但還沒來得及開口，褚栩便道：“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沒用？”
岑鳶鳶瞬間尷尬：“我沒這個意思，只是現在事態緊急，就連皇上都改變不了的事情……”
她說到一半頓住，察覺到這話還是起不到什麽安慰的作用，索性便噤聲了。
還是別再說下去了，不然回頭叫褚栩的心情變得更糟糕，說不定還得更快去追那隊伍。
“你說得對，父皇都沒辦法改變，我又能做什麽。”
褚栩說到這長舒一口氣，像是正在猶豫。
這看起來是個好機會。
岑鳶鳶糾結片刻，還是沒忍住湊了過去，小聲開口：“殿下，其實您不必執著，德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，不會出什麽事情的。
“我只是很懊惱，自己以前什麽都沒學，現在什麽也不會。”
褚栩說這話時的語氣竟然很平淡，並沒有任何氣急敗壞的意味。
不等岑鳶鳶開口，他便又低低呢喃了句：“我本來沒想到會有這一天的。”
“什麽？”
岑鳶鳶沒聽清楚，本來還想詢問。
但只眨眼的功夫，面前的人便將情緒完全隱藏了下來，忽然就將註意力放在了她掌心下的紙張上。
“你寫了些什麽？”
他神色淡淡，但卻看得出來很好奇。
想到自己紙上寫的東西，岑鳶鳶頓感一陣緊張，連忙伸手摁住。
“沒什麽，我只是隨便寫寫，這就收起來。”
她說著一把將紙給撈下來，但底下的一張被桌上不慎溢出的茶水粘住，竟然沒被拿下來。
“誒——”
看見褚栩伸手去拿，岑鳶鳶還沒來得及阻止，便看見那紙被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起。
搶了個空，褚栩垂眸去看，觸見那鬼畫符似的字跡後楞了一下。
因為這東西本來就只是初稿，岑鳶鳶也沒打算給別人看，所以字跡相當隨意。
這會兒看見褚栩變幻莫測的表情後，她微微松了口氣，猜測他應該是認不出來。
方才懸起的心臟微微回落，她沒忍住咳嗽一聲。
“少爺，您還是把這個還給我吧，都說了只是亂寫的。”
可下一秒，褚栩盯著那紙，卻緩緩念出了上面的內容。
“身著白衣男子，身材形象俱佳，容貌上乘，氣質清冷而矜貴，令人心生憐愛……”
岑鳶鳶背後猛地一顫，臉頰騰得泛起紅來。
“殿下，您別念了，我亂寫的。”
她沒忍住小聲求情，而褚栩雖然沒再念，往下看時的眸色卻越發暗沈，仿佛很不高興。
岑鳶鳶緊張地看著他動作，沒忍住舔了一下幹澀的下唇，小聲解釋：“我只是記錄而已，您不是知道我有這個習慣嗎？而且這些都是留著以後給您講故事用的。”
她的意思很明顯。
自己都是為了褚栩好，甚至還做出了貢獻，所以褚栩不能拿這件事問責。
可褚栩越是聽她這些話，臉色卻越是難看。
“通篇筆墨都給了所謂的白衣男子，原來你喜歡這個風格？”
聽見他陰陽怪氣的話，岑鳶鳶不由得尷尬起來。
“奴婢真沒這個意思，而且那人看起來頗為羸弱，我還是喜歡強壯一些的男子。”
聞言，褚栩不由得坐直了些。
“是嗎？你將那人誇得天上有地下無，倒是看不出真正意圖。”
岑鳶鳶心虛的不行，也意識到了他正在發怒的邊緣。
不得了，褚栩本來就被德妃娘娘的事情刺激的不輕，要是現在又讓他生氣的話，說不準要幹出些什麽事情來。
好不容易放棄了去追，要是等會兒一激動，萬一改變想法……
這麽想著，岑鳶鳶深吸一口氣，終於做出了決定。
“殿下，我真的不喜歡這個類型。”
對面的褚栩臉色陰沈，看向她的眼神卻沒帶多少不悅，看起來反而像是無奈更多一些。
“你心口不一？”
岑鳶鳶臉紅道：“奴婢還是更喜歡您這個類型，不胖不瘦剛剛好，脫衣有型還有人魚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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